云九

邃玉邃/无题

快饿死了,喂喂自己,一篇随笔。

是最后一匙岩茶。沸汤挽袂注盏,抵唇嗅香。茶入口刹间一分为二,似鸿蒙初开,天地晦,阴阳判,以不容置疑之势,上冲神庭,下顺渥喉。气韵掠过,方觉含敛浑厚之意,却不及细细咂摸,唯剩余香不散。

忽而想起那日和他同饮此茶,如身置云海之巅,望远方孤峰夕阳,漫天霞光转瞬即逝,就似与他人间相逢惊鸿一面,于那双紫眸中照见自己,此后便觉抓不住他分毫。那时自己还轻声对他说着——你有足够的谦虚与敬畏,若多些好奇心,你的天地会更广阔。

回想间,不觉三杯见底。

直到脚步声停在门口,听得他轻唤一声主事。

本是烂熟于心的对话。想着却添了两字。

“你回来了,尊驾。”

嘴角不觉噙了笑意,抬头去看他,英挺俊朗的少年被一声尊驾唤的皱了眉。

“好了好了,再也不这样叫你了。”

——

短小不精悍,遛了。

有风从窗隙钻进屋来,掀起褐色衣角,吾尚不急思考,手已攥紧了它。

 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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